吳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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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家
每天下午，吳老太都會坐在花園修剪玫瑰花枝，沈念曾經問過她，為什麽獨獨對玫瑰偏愛，她記得吳老太是這麽說的。
“你外公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紅玫瑰，每次回家都會帶一束給我，這麽多年，習慣了……”
鮮艷的玫瑰含苞待放，在沒有完全綻放前就被剪下插瓶，沈念走近坐在老太太身邊，“外婆，我過兩天打算回聊城了。”
“不多陪陪我了？”
“爸爸那邊希望我快點回去，再說我和顧珩也不能總在這邊麻煩您和二舅舅他們家。”沈念神色如常道。
“當年我不答應讓你母親遠嫁他鄉，無依無靠，後來在你母親苦苦哀求下我才準了這門親事，沒想到最後喜梅卻……唉……”吳老太說得有些感傷，似乎是想到她逝世的母親吳喜梅。
她們難得提起沈念父親沈良鏞，沈念不曾從她口中聽到過，便問：“外婆，你給我講講我爸媽的故事吧。”
吳老太太修剪花枝的手頓住，而後收起剪子，望著不遠處的玫瑰花田，說：“當年你父親來蘇州出差，很你母親兩人在書店一見鐘情，很快兩人進入熱戀，一年後，她告訴我想和你父親結婚，組建家庭。”
“但是你父親是聊城人，如果你媽媽要嫁過去，在那邊無親無故的，我對此堅決不同意，也不願意自己女兒在外面吃苦。年輕時候的愛情可能是父母越不同意，他們的感情就越堅不可摧。”
“最終我妥協了，結婚沒多久就生了你。你媽媽是個好孩子，逢年過節都會打電話給我，春節期間也是在吳家過的，原本一切都順利……”
老太太止了話，沒再繼續說下去。沈念目光落在她布滿皺紋的臉上，想起顧珩的話，問道：“外婆，我一直沒見過大舅舅，他們這麽多年都沒有回來看過您嗎？”
“他們在國外忙，沒時間回來看我這個老太婆。”老太太說得簡單，似乎不願意多說吳家長子吳元松的事情，
“那您想他嗎？”沈念沒有直接問。
吳老太太垂眸盯著地上的殘枝，淡淡道：“我這把年紀，能記得人就不錯了。不過，自己的孩子哪有不想的，我也時常想起你母親。”
說完她看著沈念這張臉，“你的眉眼和你母親有九分相似，我看著你就想到她。”
沈念對視上老太太深不見底的黑眸，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，“要是當年我沒有出事，媽媽一定還健在，這麽多年，除了爸爸收藏的相片，我已經記不得她的模樣了。”
“外婆，當年的事情為什麽查不到結果呢？爸爸告訴我，媽媽臨終前讓他不要繼續查下去了，為什麽？”沈念眼淚泛起淚花。
吳老太太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，說：“當年結案後，你母親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，一直讓人繼續調查找你，只是後來無疾而終罷了。孩子，老一輩的事情與你無關，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，不要過度沈溺於過去的真相中。”
“當年發生了什麽？外婆你告訴我好不好？”
吳老太沒有說，依舊讓她不要插手上一輩的事情，叮囑她如果查不到所謂的真相不用繼續查了，原本事情早已經結束了。
當天夜裏，沈念向顧珩感嘆道：“我還是太年輕了，想從外婆嘴裏套出東西，完全不可能。”
顧珩剛從浴室出來，身上未幹的水滴順著肌肉紋理一路往下，匯入腰間圍著的浴巾裏。單手拿著毛巾擦拭頭發，聞言動作也沒停，只問道：“她和你說什麽了？”
“外婆說讓我不用查了，沒結果的。她說這是上一輩的事情，我不應該執著在這件事情上。”沈念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回答。
顧珩拿著毛巾走至她面前，在她身邊坐下，語氣溫柔說道：“幫我擦頭發。”
沈念乖乖接過毛巾起身，站在他面前替他擦頭發，男人頭發很硬，有些紮手，因為短的原因，她三兩下就擦幹了。
“我們什麽時候回去？”顧珩問。
沈念手上動作微頓，“要不然過兩天吧，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。”
顧珩將面前的人攔腰摟坐在腿上，嗓音低壓深沈，“不準備查了？”
“嗯。”沈念將手臂攀上男人的脖頸，親昵地靠著他，肌膚相貼，兩人體溫逐漸升高，她明顯感受到了顧珩的變化，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他抱起身。
“那顧太太，陪我睡覺。”
男人聲音低沈暗啞，落在她耳邊猶如催情劑，將她高高拋起落下。在情愛一事上，他是她的主宰，神明。
次日一早，沈念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，她從睡夢中摸到手機，按了接聽鍵。
“老板，陳建軍不見了。”
沈念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拿過手機一看，是顧珩的手機，“你說誰不見了？”
那邊聽到是女聲，迅速說完掛斷電話，“不好意思，太太，我先掛了。”
她剛剛仿佛聽到了陳建軍三個字，但有可能是同音字。
“怎麽了？”顧珩從外面進來，見她坐在床上楞神，以為做了噩夢。
沈念將手機遞給他，“剛剛有人打電話給你，我以為是我手機就接了，不過那邊很快就掛了。”
顧珩不以為意地接過手機，俯身在她唇上偷香，原本只想淺嘗輒止，後來有些收不住勢，撬開牙齒開始攻城略地。
直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響起，沈念擡手錘了錘男人的胸膛，示意他放開，卻被男人大手鉗住反壓在床上，兩人順勢倒在床褥上。
待手機沒了聲音，沈念已經被男人高超吻技吻得七葷八素，腦袋迷迷糊糊地。男人微涼的薄唇落在耳後，濕熱的氣息鉆入耳內，沈念的身體被他挑逗得輕顫了一下，她動.情了。
男人伏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。
“無恥……”
話未說完，唇再次被封住，沈念一時間承受不住他的狠，一片混沌中只能跟隨他沈淪。
結束已經臨近中午，顧珩將人放回床上，沈念試探著問：“你認識陳建軍嗎？”
顧珩套了一件短袖，語氣不鹹不淡，“不認識，怎麽了？”
因為男人表情無異，看不出一點波瀾，沈念以為自己誤會了，說：“我聽早上打電話那人說的，恍惚記得是這個名字，不確定，問一下。”
顧珩淡淡嗯了一聲，“我待會有事不能陪你吃午飯了，你看自己吃還是和老太太一起吃。”
“我去陪外婆一起吃吧。”
臨走前顧珩在她唇上親了親，沈念看著關上的門有瞬間失神，這段時間陳建軍沒有再打來電話，她手機也沒有陌生電話打來，加上陳懷遠說他失蹤了一段時間，她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她從前不擔心陳建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，但現在因為顧珩，她生了逃避的心思。
當天顧珩很晚才回家，沈念在睡夢中被男人熾熱的吻吻醒，意識還未清明，身上的睡衣已經不見蹤跡。
男人的吻很猛，帶著撕咬，她吃痛地哼了一聲，男人才松開她的唇瓣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她敏感地察覺男人情緒的不對，明明早上還好好的，大晚上將人弄醒，不是他的風格。
顧珩眼尾帶著一點猩紅，黑暗中墨色般的瞳孔讓人看不清情緒，猶如漩渦一樣吸引著她。
他沒有回答，俯身在她脖頸上吸了一口，悶悶出聲，“念念，我愛你。”
這一刻，沈念內心仿佛被人揪緊，他很少說愛，即使情到濃時也不會談及愛字。
可是她第一反應不是因為他的表白而喜悅，而是害怕自己承擔不起他對自己的愛。說愛太沈重，她怕有一天失去這份愛會更加痛苦。
不知是痛還是心裏難受，眼角滑出一滴淚沒入枕頭，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。她伸手將人緊緊抱住，妄想尋個短暫的地老天荒。
-
飛機降落在聊城機場，兩人沒有回顧家老宅，而是去了城北馬場，顧珩一只手握著方向盤，抽出另一只手握住沈念的，十指緊扣，手指摩挲著她的肌膚。
沈念任由他牽著，望著駕駛座上男人英俊冷硬的側臉，沒有說話。顧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，扭頭在她臉上掃了一眼，迅速收回，唇角勾起一抹淺笑。
“想什麽呢？”顧珩問。
“想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麽樣的。”
此話一出，顧珩握著方向盤的手輕抖了下，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，車身輕微地晃動了一下。
他們談過生孩子的話題，他知道她現在不打算生孩子，每次都有做措施，只是不知道她現在態度為何改變，小心問道：“想要一個孩子？”
“嗯，想要一個你的孩子。”沈念聲音很輕快，“對了，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？”
顧珩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，剛好路過一個紅燈，車子緩緩停下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著，說：“我喜歡女孩，最好像你一樣。”
這樣我就能看到你從小慢慢長大的模樣。
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，而是註視著身邊的人，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“外一是男孩怎麽辦？”沈念問。
“那可以再生一個。”
“你重女輕男啊？要都是男孩怎麽辦？”沈念故意這麽問。
“生男生女概率都一樣，要是有問題也是我的問題，你不要有壓力。男孩也不錯，不需要我操心。”
沈念發現談及這個話題他很興奮，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停下來，他應該挺喜歡小孩子的。忽然想起以前她不想要孩子時，他無條件支持自己的模樣，沈念心裏匯過一泉暖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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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下午，吳老太都會坐在花園修剪玫瑰花枝，沈念曾經問過她，為什麽獨獨對玫瑰偏愛，她記得吳老太是這麽說的。
“你外公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紅玫瑰，每次回家都會帶一束給我，這麽多年，習慣了……”
鮮艷的玫瑰含苞待放，在沒有完全綻放前就被剪下插瓶，沈念走近坐在老太太身邊，“外婆，我過兩天打算回聊城了。”
“不多陪陪我了？”
“爸爸那邊希望我快點回去，再說我和顧珩也不能總在這邊麻煩您和二舅舅他們家。”沈念神色如常道。
“當年我不答應讓你母親遠嫁他鄉，無依無靠，後來在你母親苦苦哀求下我才準了這門親事，沒想到最後喜梅卻……唉……”吳老太說得有些感傷，似乎是想到她逝世的母親吳喜梅。
她們難得提起沈念父親沈良鏞，沈念不曾從她口中聽到過，便問：“外婆，你給我講講我爸媽的故事吧。”
吳老太太修剪花枝的手頓住，而後收起剪子，望著不遠處的玫瑰花田，說：“當年你父親來蘇州出差，很你母親兩人在書店一見鐘情，很快兩人進入熱戀，一年後，她告訴我想和你父親結婚，組建家庭。”
“但是你父親是聊城人，如果你媽媽要嫁過去，在那邊無親無故的，我對此堅決不同意，也不願意自己女兒在外面吃苦。年輕時候的愛情可能是父母越不同意，他們的感情就越堅不可摧。”
“最終我妥協了，結婚沒多久就生了你。你媽媽是個好孩子，逢年過節都會打電話給我，春節期間也是在吳家過的，原本一切都順利……”
老太太止了話，沒再繼續說下去。沈念目光落在她布滿皺紋的臉上，想起顧珩的話，問道：“外婆，我一直沒見過大舅舅，他們這麽多年都沒有回來看過您嗎？”
“他們在國外忙，沒時間回來看我這個老太婆。”老太太說得簡單，似乎不願意多說吳家長子吳元松的事情，
“那您想他嗎？”沈念沒有直接問。
吳老太太垂眸盯著地上的殘枝，淡淡道：“我這把年紀，能記得人就不錯了。不過，自己的孩子哪有不想的，我也時常想起你母親。”
說完她看著沈念這張臉，“你的眉眼和你母親有九分相似，我看著你就想到她。”
沈念對視上老太太深不見底的黑眸，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，“要是當年我沒有出事，媽媽一定還健在，這麽多年，除了爸爸收藏的相片，我已經記不得她的模樣了。”
“外婆，當年的事情為什麽查不到結果呢？爸爸告訴我，媽媽臨終前讓他不要繼續查下去了，為什麽？”沈念眼淚泛起淚花。
吳老太太將視線從她臉上挪開，說：“當年結案後，你母親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，一直讓人繼續調查找你，只是後來無疾而終罷了。孩子，老一輩的事情與你無關，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，不要過度沈溺於過去的真相中。”
“當年發生了什麽？外婆你告訴我好不好？”
吳老太沒有說，依舊讓她不要插手上一輩的事情，叮囑她如果查不到所謂的真相不用繼續查了，原本事情早已經結束了。
當天夜裏，沈念向顧珩感嘆道：“我還是太年輕了，想從外婆嘴裏套出東西，完全不可能。”
顧珩剛從浴室出來，身上未幹的水滴順著肌肉紋理一路往下，匯入腰間圍著的浴巾裏。單手拿著毛巾擦拭頭發，聞言動作也沒停，只問道：“她和你說什麽了？”
“外婆說讓我不用查了，沒結果的。她說這是上一輩的事情，我不應該執著在這件事情上。”沈念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回答。
顧珩拿著毛巾走至她面前，在她身邊坐下，語氣溫柔說道：“幫我擦頭發。”
沈念乖乖接過毛巾起身，站在他面前替他擦頭發，男人頭發很硬，有些紮手，因為短的原因，她三兩下就擦幹了。
“我們什麽時候回去？”顧珩問。
沈念手上動作微頓，“要不然過兩天吧，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。”
顧珩將面前的人攔腰摟坐在腿上，嗓音低壓深沈，“不準備查了？”
“嗯。”沈念將手臂攀上男人的脖頸，親昵地靠著他，肌膚相貼，兩人體溫逐漸升高，她明顯感受到了顧珩的變化，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他抱起身。
“那顧太太，陪我睡覺。”
男人聲音低沈暗啞，落在她耳邊猶如催情劑，將她高高拋起落下。在情愛一事上，他是她的主宰，神明。
次日一早，沈念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，她從睡夢中摸到手機，按了接聽鍵。
“老板，陳建軍不見了。”
沈念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拿過手機一看，是顧珩的手機，“你說誰不見了？”
那邊聽到是女聲，迅速說完掛斷電話，“不好意思，太太，我先掛了。”
她剛剛仿佛聽到了陳建軍三個字，但有可能是同音字。
“怎麽了？”顧珩從外面進來，見她坐在床上楞神，以為做了噩夢。
沈念將手機遞給他，“剛剛有人打電話給你，我以為是我手機就接了，不過那邊很快就掛了。”
顧珩不以為意地接過手機，俯身在她唇上偷香，原本只想淺嘗輒止，後來有些收不住勢，撬開牙齒開始攻城略地。
直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響起，沈念擡手錘了錘男人的胸膛，示意他放開，卻被男人大手鉗住反壓在床上，兩人順勢倒在床褥上。
待手機沒了聲音，沈念已經被男人高超吻技吻得七葷八素，腦袋迷迷糊糊地。男人微涼的薄唇落在耳後，濕熱的氣息鉆入耳內，沈念的身體被他挑逗得輕顫了一下，她動.情了。
男人伏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。
“無恥……”
話未說完，唇再次被封住，沈念一時間承受不住他的狠，一片混沌中只能跟隨他沈淪。
結束已經臨近中午，顧珩將人放回床上，沈念試探著問：“你認識陳建軍嗎？”
顧珩套了一件短袖，語氣不鹹不淡，“不認識，怎麽了？”
因為男人表情無異，看不出一點波瀾，沈念以為自己誤會了，說：“我聽早上打電話那人說的，恍惚記得是這個名字，不確定，問一下。”
顧珩淡淡嗯了一聲，“我待會有事不能陪你吃午飯了，你看自己吃還是和老太太一起吃。”
“我去陪外婆一起吃吧。”
臨走前顧珩在她唇上親了親，沈念看著關上的門有瞬間失神，這段時間陳建軍沒有再打來電話，她手機也沒有陌生電話打來，加上陳懷遠說他失蹤了一段時間，她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她從前不擔心陳建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，但現在因為顧珩，她生了逃避的心思。
當天顧珩很晚才回家，沈念在睡夢中被男人熾熱的吻吻醒，意識還未清明，身上的睡衣已經不見蹤跡。
男人的吻很猛，帶著撕咬，她吃痛地哼了一聲，男人才松開她的唇瓣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她敏感地察覺男人情緒的不對，明明早上還好好的，大晚上將人弄醒，不是他的風格。
顧珩眼尾帶著一點猩紅，黑暗中墨色般的瞳孔讓人看不清情緒，猶如漩渦一樣吸引著她。
他沒有回答，俯身在她脖頸上吸了一口，悶悶出聲，“念念，我愛你。”
這一刻，沈念內心仿佛被人揪緊，他很少說愛，即使情到濃時也不會談及愛字。
可是她第一反應不是因為他的表白而喜悅，而是害怕自己承擔不起他對自己的愛。說愛太沈重，她怕有一天失去這份愛會更加痛苦。
不知是痛還是心裏難受，眼角滑出一滴淚沒入枕頭，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。她伸手將人緊緊抱住，妄想尋個短暫的地老天荒。
-
飛機降落在聊城機場，兩人沒有回顧家老宅，而是去了城北馬場，顧珩一只手握著方向盤，抽出另一只手握住沈念的，十指緊扣，手指摩挲著她的肌膚。
沈念任由他牽著，望著駕駛座上男人英俊冷硬的側臉，沒有說話。顧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，扭頭在她臉上掃了一眼，迅速收回，唇角勾起一抹淺笑。
“想什麽呢？”顧珩問。
“想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麽樣的。”
此話一出，顧珩握著方向盤的手輕抖了下，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，車身輕微地晃動了一下。
他們談過生孩子的話題，他知道她現在不打算生孩子，每次都有做措施，只是不知道她現在態度為何改變，小心問道：“想要一個孩子？”
“嗯，想要一個你的孩子。”沈念聲音很輕快，“對了，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？”
顧珩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，剛好路過一個紅燈，車子緩緩停下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著，說：“我喜歡女孩，最好像你一樣。”
這樣我就能看到你從小慢慢長大的模樣。
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，而是註視著身邊的人，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“外一是男孩怎麽辦？”沈念問。
“那可以再生一個。”
“你重女輕男啊？要都是男孩怎麽辦？”沈念故意這麽問。
“生男生女概率都一樣，要是有問題也是我的問題，你不要有壓力。男孩也不錯，不需要我操心。”
沈念發現談及這個話題他很興奮，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停下來，他應該挺喜歡小孩子的。忽然想起以前她不想要孩子時，他無條件支持自己的模樣，沈念心裏匯過一泉暖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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